閱讀注意
* 凌晏如 x 世子,是BL
* 此柿子個性及設定為自家柿子(花昀熙),名字有在本文出現,無法接受者請務必迴避
* 部分內容含有陸服進度主線45~47章此途風雪活動相關劇情,若有顧慮請務必迴避
* 劇情&設定捏造有,有顧慮請務必迴避
* 有提到一點點《子夜合歡》的劇情
* 雖然小花已經是花家家主&南塘王,但習慣上還是寫了世子
* 雲心先生生日快樂!
以上確定都能接受再繼續閱讀,謝謝合作!
風雪過後
花府在先前經過一番修葺後已煥然一新,自然便成了凌晏如出獄後養傷的首選之地。原以為世子會直接安排一間靜僻的房間讓他休養,但他還是低估了這小子,於是便在世子軟硬兼施的堅持下住進了他的臥房。
變法勞形數月再加上牢中數日雪上加霜的折磨,凌晏如的狀況可以說是快危及性命,世子雖忙碌但仍舊堅持親自照料,日漸康復的凌晏如夜夜看著枕邊人疲憊的睡顏,終究還是不忍,才休養沒多久便開始協助世子處理南塘事務,也一併先提早瞭解南越的狀況。
「雲心先生,您怎麼又不叫醒我,還那麼早就來書房了?」
「你醒了,還未用早膳吧?」
將手中的文書闔上放到案邊其中一絡文書上,凌晏如並未抬頭,只是又拿起了另一本文書輕聲問著,世子見狀便來到凌晏如身邊緊挨著他坐了下來,撒嬌似地直接把頭靠在寬厚的肩上。
「先生總是把我當個孩子,最近不但放任我睡到飽,什麼也不說就默默地幫我處理了那些雜事,現在還一見到人就問我吃過沒。」
聽著有點像是在抱怨的語氣,凌晏如臉上一貫地毫無波瀾,仍是氣定神閒地看著手中的文書,隔了一會兒才將它闔上。
「起來,別胡鬧了,過來同我用膳。」
「原來雲心先生是在等我啊!」
這番話讓世子欣喜地挺直身子看向身旁的男人,然而凌晏如並未正面回應,只是起身將文書放在角落那絡文書上,逕直向門口走去並淡淡說道:「再不跟上就沒你的份了。」
「唉,雲心先生,這裡可是我家啊!」
才剛走到門口,凌晏如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仍坐在椅子上的世子反問道:「你不是天天在我耳旁說著『花家就是您的家』嗎?」
「是沒錯……」撓了撓那顆還頂著亂髮的腦袋,世子來到凌晏如身邊突然綻開了笑容:「但現在我是花家家主,這做主的事……先生也要過了門才有吧?」
「走吧。」
「唉雲心先生等等我啊!」
用完了早膳,世子見凌晏如又走回書房似乎打算繼續辦公,便忍不住開口說道:「雲心先生,您身體才剛好了大半,今日又是您的生辰,南越的事並不急,今天就休息一天不行嗎?」
「不只南越,近日南塘推行新政而需處理之事也不少,若不及早安排,待新歲將至,你我都會更加忙碌。」
察覺到身旁人停下了腳步,凌晏如便也止步轉頭看向了神情有些落寞的心上人,不免又嘆了口氣。
「但……抽點時間得閒也無妨。」
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世子便拉著凌晏如的手步入書房。
「那我來整理文書,您只管專心處理今日排定的事吧!」
催促凌晏如坐回案前,世子便哼著小曲迅速地開始將案上的文書分類。
看著動作俐落的世子,凌晏如拿起了其中一本文書展開後問道:「……我記得前幾日你說還有幾件事拿不定主意,都處理完了?」
「雲心先生,我好歹也是花家家主,那些事昨日就已經先都交待下去了,剩下的明日再處理都綽綽有餘!今日我就是想陪著先生過生辰,您可別想打發我走啊?」
「唉……罷了罷了,隨你吧。」
帶著自信的語調讓凌晏如明白世子確實不是信口胡謅,便也不再趕他,只是沒想到這兩年的歷練,已讓在自己眼中仍是當年那個頑皮的孩子,儼然成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大人,出眾的能力更是讓兩人在午膳前便將今日的預定事項處理完畢,於是凌晏如也就順著世子的意,過午之後便不再提及公事。
南塘向來溫暖少雪,近期難得細雪紛飛了數日,院裡早已覆上一片銀白。
午膳過後,世子見院中仍落雪不斷,便從房中翻了個小陶罐出來遞給凌晏如。
「這是何意?」
「想和雲心先生一同風雅一番?」
憶起了多年前的西席時光,凌晏如的唇角不禁難得掛上一抹帶著懷念的微笑。
「都這麼多年了,今歲梅花依舊盛開,你倒是有心。」
「那是當然!雖然花家先前沒落許久,但安伯把那些梅樹都照顧得很好,雲心先生,我們走吧!」
於是兩人便撐著傘來到院中,一起用木筷輕輕將花瓣上的雪撥進了陶罐,還聊起了多年前的舊日回憶,下人們見到也很識相地退避,讓他們就這麼過了一個輕鬆愉快的午後時光。
冬日天色暗得早,加上今日未見陽光,冷風帶來的寒意終讓世子忍不住打顫了幾下,即使蒐集的雪不算多,兩人還是決定回到屋裡泡茶暖身。
「嘶……還是屋裡暖和。」
關上了房門,世子搓著冰冷的雙手還忍不住對掌心呵氣,凌晏如見狀便來到桌邊,點燃紅泥小火爐中的柴火,再將桌上的茶壺放在爐上煮起水來。
「過來吧。」
見凌晏如脫下大氅後坐了下來,世子便立刻來到桌邊將椅子拉了過來坐在他身邊,這才伸出冰冷的雙手靠近溫暖的小火爐。
「冷死了,雲心先生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覺得冷?」
「宣京可比這冷多了。」
「真不是因為吃辣的關係?」
凌晏如瞇起紫色雙眸瞟了世子一眼,見對方露出一臉「我知錯了」的模樣,便又默不作聲地將視線放回了手中的陶罐。
室內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柴火燃燒的聲響,世子好不容易覺得溫暖了些,目光便又忍不住飄往身旁那默默地在輕搖陶罐的男人。
不愛束髮的凌晏如自從來到南塘後便開始束髮,雖然只是隨意用柳枝做成的髮簪繞了幾下,人也消瘦了不少,但此時的他和從前相比卻顯得輕鬆愜意了許多。
「你若想說什麼,便直說吧。」
注意到世子一直盯著自己看,凌晏如也沒改變姿勢,只是這麼淡淡地說著,而世子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脫下大氅放在一旁後便起身到附近翻找了一陣,最後從櫃中取出了一個樸素的木盒,放到凌晏如面前又坐回了他身旁。
「之前去金蘭玩的時候在彩石市集買了點小東西回來,本想挑塊玉給您做扳指當生辰禮的,但左看右看還是覺得讓您自己選好了。」
見世子將盒蓋打開,幾塊璞玉在描金銅燈的照耀下染上了溫潤的色澤,即使對玉石沒刻意研究,但在大理寺查案時已見慣了這些東西,讓凌晏如頓時覺得這花家世子實在眼光獨到。
「你何時也對玉石有研究了?」
看著這幾塊玉,凌晏如並沒有觸碰任何一塊,而是仍拿著陶罐問了這個問題。世子見凌晏如動作依舊,臉上露出了疑惑。
「也沒什麼研究,就只是因緣際會認識了一個懂採石的朋友,他招待我去玩的時候教我看玉挑玉,我看著喜歡就順手買了這幾塊,但先生都沒挑,難道是沒有中意的?」
「你知道我向來不收禮,而你……心意到便足矣。」
看著凌晏如將盒子推回自己面前,世子眨了眨眼便笑瞇瞇地看向了對方:「雲心先生,您要『我』這禮物就直說嘛!晚點就為您沐浴刷背,夜裡不僅陪您一起睡,到時您想做什麼都行!」
「又在胡鬧。」
拿起了爐上的茶壺,凌晏如自顧自地用熱水溫了溫茶具,再將茶葉放進壺中泡起茶來。
「我沒胡鬧!雲心先生之前說過,生辰不就是要縱自己一日嗎?再說又不是第一次了。」
「那你倒是說說,方才那番話究竟是縱你?還是縱我?」
眼角餘光撇見世子被自己堵得啞口無言,凌晏如輕揚唇角,將陶罐裡已融化的雪水倒進了茶壺中,再斟了杯茶遞給世子。
「喝吧。」
「謝謝雲心先生,結果我又在先生的生辰喝您泡的茶了……」
「無妨,只是沒想到這茶你還留著。」
「原來雲心先生您還記得?」
關於你的事我都記得,但這句話凌晏如卻只放在心裡未宣之於口,只是默默品著多了點幽暗梅香的蒼陽春茶。
「原來雲心先生真會記仇啊!」
「哪有什麼仇好記?」
將見底的茶盞放上桌面,世子靠著桌緣、單手支著頭看向凌晏如笑著說道:「那時您說我沒有小時那麼招人喜愛,那現在的我可有招您喜愛?」
「咳,話怎麼那麼多?喝茶。」
空掉的杯盞再度盛滿了溫熱的茶湯,凌晏如催促道,而世子則是笑瞇瞇地又把木盒推到凌晏如的面前說道:「今日是先生生辰,我會安份點,但這份禮我還是希望您能收下,畢竟您是我最喜歡的人。給最喜歡的人送上一份他喜歡的禮,不為過吧?」
「唉……」輕嘆了口氣,凌晏如將盒內的玉石看過一輪,最後拿起了放在角落那塊花紋奇特的春帶彩說道:「那便挑這塊,但這樣就好,不需要做成扳指。」
「原來先生這麼有眼光,那是唯一的一塊春帶彩……唉等等!那塊不行!」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世子像個孩子似地伸手想將它拿回去,但凌晏如卻沒如他所願,迅速將玉石收進了懷中。
「既已決定將之贈予我,現下怎又想反悔?」
「不是、那塊……算了,既然先生喜歡就給您吧。」
見世子似是有些不太情願的樣子,凌晏如反而笑了笑又將那塊玉石拿出來放回了木盒中,一切就好似回到了往日,逗了小世子後再給他糖吃的情景。
「雲心先生?」
「既然你不情願,我換一塊便是。」
「不,既然先生喜歡就那一塊。」看著準備拿起另一塊玉的手,世子這回倒是主動地拿起了那塊春帶彩,再拉過凌晏如的手將之置於掌心說道:「雖然有點害臊,但先生能否告訴我為何會選中它?」
「……璞玉未經雕琢便是它最原始樸實的樣貌,春色自然清透,在貴冑手中算是常見,但彩帶童趣卻是少見,同你幼時贈我玉佩時一般,見它便如見你。」
「……雲心先生居然開始說起情話了?而且還一點也不害臊?」
看著那帶著驚訝的雙眼,凌晏如微微皺起了眉頭:「這算是情話?」
「怎麼不算?我還想聽先生多說兩句!」
「……看來還是欠琢磨,一個鴨掌印便讓你將它收入囊中了。」
「行行行,拜託別再糗我了!反正我在先生眼中就還是個孩子,況且我怎知道那青印第一眼看著像蓮花,拿回來後想親自打磨卻覺得越弄越像鴨掌……」但一說到這裡,世子反而又看著凌晏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但先生也看上了那塊玉,代表先生也還是很喜歡我的嘛!」
然而凌晏如聽了之後卻突然起身,披上了大氅便向門口走去。
「茶水喝夠了,該用膳了。」
「啊!雲心先生別迴避話題啊!」
見凌晏如完全沒打算停下腳步的意思,世子便也跟著披上大氅,隨凌晏如離開了臥房一同用膳去了。
知曉凌晏如不喜熱鬧,世子為他準備了個簡單的生辰宴,只讓家裡人和幾位熟人為他一起慶祝生辰之後,便又是只屬於兩人的時光。
書房中,黑白子交錯落於棋盤上發出清脆聲響,幾回下來竟不覺夜已深,在世子的提議下,凌晏如答應一同至浣花池沐浴,舒心暖身,原本還說今日會安份的世子怎又肯在此刻安份?弄得凌晏如不得不在擦槍走火之前將人拉回了溫暖的臥房。
「唔、嗯……」
床邊落下了兩條腰帶,世子跨開了雙腿跪坐在凌晏如身上,俯身親吻著他思念已久的薄唇。
雖然凌晏如到南塘養傷後已恢復大半,但世子仍有所顧慮又加上事務繁忙,兩人已許久未嚐魚水之歡,今日特殊,更讓世子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或許就如凌晏如所說,他真正想縱的其實是自己,慶祝生辰也只是藉口罷了。
「你太急躁了。」感覺到心上人正焦急地磨蹭著自己的下腹,一坐上床邊便整個人被壓在床上的凌晏如放開了有些發紅的雙唇,溫暖的大掌輕撫那似乎又消瘦了些的臉頰說道。
「雲、雲心先生、我……」
房內一角的描金銅燈散發著溫暖、柔和的淡金光芒,凌晏如在微光中看著眼前染上情慾的臉龐,安撫似地說道:「急躁只會傷了自己。」
緩了緩呼吸,世子閉上了雙眼,讓自己的前額貼上了凌晏如的額頭。
「雲心先生,今晚……可以讓我來嗎?」
「嗯?現在連你都想以下犯上了?」
「不是的!我……」
稍微拉開了彼此的距離,世子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眸,讀出方才那話只是在同自己開玩笑,便又羞紅了臉撇過頭去。
「今日是您的生辰,反正之前都那樣過了,而且您傷勢初癒,我就想為您……呃……那個……」
「哪樣?」
「呃……」
於是每次一到這關頭便出不了聲的世子頓時不禁開始在內心吶喊:花昀熙啊花昀熙,平時伶牙俐齒地喊著要娶先生為妻,怎麼老是在上了床之後吱不出半點聲!
看著紅透的耳根子,凌晏如微微笑了笑便說道:「今日到底特殊,便縱你一回吧,下不為例。」
壽星都開口了,世子哪還有拒絕的道理?雖然之前在大理寺的那夜留下了些陰影,但世子終究還是想克服,於是壯了壯膽後先是伸手拉起床簾,便再度俯身吻上那對薄唇,為今夜燃起了一把足以燎原的烈火……
「雲心先生,生辰喜樂。」
「嗯,同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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