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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晏如 x 世子,是BL

* 此柿子個性及設定為自家柿子(花昀熙),無法接受者請務必迴避

* 部分內容接續 心悅之人 這篇,建議先閱讀再看本篇

* 凌晏如夏日SKIN《淡月朧明》劇情後續,劇透有,劇情&設定捏造有

* 選今天發單純就是為了點小私心

以上確定都能接受再繼續閱讀,謝謝合作!


 

月下酒,明君心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世子仍對方才跟凌晏如的對話感到有些不實際,他壓根沒想到會見到當朝首輔大人如此醺態,本還想著要去問文先生那句話的含義但現下也已無心思。

  雲心先生醉成這樣,讓他一個人回房沒問題嗎?

  然而心中這疑惑很快地又被其他的問題蓋過了。

  「『夜深難眠,小酌一杯』……這怎麼看也不是小酌的程度了吧?」

  思考了一陣,又想起先前在凌府時凌晏如那句令人在意的話,世子最後還是決定把握機會回到剛才的地方。

  果不其然,凌晏如仍坐在那、酒杯仍拿在手中,但他只是拿著酒杯靜靜地坐在窗邊凝視遠方,此刻月光灑落,映得那頭白髮宛如一片夏雪。

  「怎麼又折回來了?」

  這回凌晏如沒有看向世子,只是持續望著窗外的夜色詢問著,但語氣依舊帶著幾分柔和,他仍是那個世子心裡愛慕著的舊日西席。

  「那雲心先生又怎麼沒聽我的勸回房休息?」

  然而凌晏如似乎不打算正面回答,只是輕聲嘆息。世子見狀,心想著反正方才過來時就已經不拘禮節了,這回膽子大了便逕自來到凌晏如身邊坐下。

  「怎麼?又惹什麼麻煩了?」終於將目光轉到了世子身上,凌晏如微微皺起了眉頭。

  「大半夜的能惹什麼麻煩?再說先生要我做不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正視自己的本心,這樣便不負師恩也不負您,所以我回來了。」

  「嗯?此話怎講?」

  雖然臉上沒什麼明顯的表情,但那雙在月光下澄澈的紫眸卻充滿了疑惑,世子看了看四周,壯了壯膽便伸手拿走了凌晏如手中的瓷杯並將辛辣的酒液一飲而盡。

  但即使只剩一小口也還是讓世子覺得有一點點後悔了,嗯,就一點點。

  「嘶……哈……先生您這酒難道還泡了辣椒不成?」

  「……又在胡鬧。」

  看著眼前好不容易把酒吞下去又吐著舌頭搧風的花家世子,凌晏如再次發出了輕聲嘆息,而世子在習慣這感覺後便立刻將酒杯放至一旁說道:「我是在胡鬧,雲心先生,我願隨您回房接受懲罰。」

  「……今日怎如此坦誠?」

  「先生曾說,做錯事就得受罰,但坦承錯誤得以從寬,所以您是罰還是不罰?」

  「為達目的而刻意為之……你還差得遠了。」嘴上雖這麼說,但凌晏如明白這是世子想讓他停止喝悶酒的說辭,最後還是妥協道:「……走吧。」

 

  涼風徐徐吹散了白日的暑氣,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長廊上,走了一會兒世子這才注意到凌晏如走的方向是自己的房間。

  「雲心先生……」

  伸手拉住了對方的袖子,世子的動作讓凌晏如停下了腳步。

  「又怎麼了?」

  「不能……去先生的房裡嗎?」

  一想到自己的房間跟季元啟住得近,世子反而下意識抗拒了起來,他還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對舊日西席的心意,尤其是那個季元啟。

  看著世子的反應,凌晏如也沒多說什麼,反而跟以前一樣很自然地牽起了世子的手轉身向自己居室走去。

 

  文司宥為當朝首輔安排的房間果然規格更勝一籌,一推開門進了前廳再進入小書房,案上卷宗讓世子意識到首輔大人就算名義上在休假卻也還是在辦公。

  這時凌晏如鬆開了世子的手,示意要他坐上書桌。

  「你就在這默完一篇我曾教你讀過的詩吧。」

  語畢,凌晏如便拿起了桌上一份卷宗走到窗邊的長椅坐下,靜靜地看起裡頭的內容,世子則是眨了眨眼,想了一會兒才提起筆在白紙上寫下心中所想的詩句。

 

  夜漸深,世子默完了詩句,才剛放下毛筆的同時,凌晏如竟已站在案前。

  「……《秦風.蒹葭》,默得不錯,但字仍有待加強。」將手中的卷宗放回桌上,凌晏如繞到了世子身旁問道:「為何選這篇?」

  抬起頭來看向凌晏如,世子反問道:「不是默《采薇》讓先生失望了嗎?」

  「問題這麼多,是我懲罰你?還是你懲罰我?」

  自知理虧,世子便低下了頭,雙手放在膝上說道:「是我錯了,會選這篇,一是先生沒有指定題目,二是……我有話想告訴雲心先生。」

  「說吧。」

  「以前我還小,先生告訴我詩裡的意境是在描述朝理想目標邁進的道路險又阻,不論它看似有多近實際上卻依舊保持著一大段距離,但不繼續往前走就永遠達不到目標,所以就算再如何艱難也得向前行。而現在我長大了,知道這也是首情詩,而我也在尋求一些真相的過程中發現,其實我……我喜歡雲心先生,不是仰慕之情,而是戀慕之情。」

  聽了這番話,房裡頓時靜得只剩下外頭傳來的夏蟲鳴聲,凌晏如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以後話本少看些,你回房吧。」

  見凌晏如欲轉身離開,世子突然鼓起勇氣站起身來拉住了他的手。

  「雲心先生!」

  凌晏如卻怎麼也沒料到,這一聲呼喊讓他不自覺回過頭來,唇上很快地便傳來了柔軟又溫暖的觸感,不知是否為酒精的影響,他也沒推開對方,只是等著世子自己離開後才開口。

  「……又在胡鬧。」

  「這次我可沒胡鬧,我是認真的!我想了很久,其實雲心先生之前回答我的那句『此人確實存在』,那個人……是指我吧?」

  面對這問題,凌晏如沉默地看著世子不發一語,縱使大景人的沉默通常代表著委婉的拒絕,此刻的世子更是讀不出凌晏如臉上的任何情緒,但不賭一把怎會有希望讓他親口說出心裡話?

  既然如此那便來個現學現賣吧!

  「不久前雲心先生才跟我說,不要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就算和您想法相違也必須堅守本心,這樣才算不負師恩,不負您。」

  「……那你倒是說說,現在你想做什麼?」

  突然被這麼一問,世子反而有點傻了,愛情話本他看過,但那些情色腥煽的話本他還真沒碰過,頓時不禁暗付:早知道就不要拒絕對方直接拿來看了!

  「哼……還沒想好的事就說不會後悔,我可不記得有這麼教過你。」

  「我、」突然被這麼反將一軍讓世子被堵得啞口無言,想打凌晏如的想法頓時又湧上心頭,但今晚他可是下定決心要來找對方表白心意的,最後還是壓下了這股怒氣往肚裡吞,誰教他誰不喜歡,偏偏就是愛上了眼前這位舊日西席!

  「我不是沒想好,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世子撇過頭去,月光照亮了他微紅的耳根,這一切都映在凌晏如眼裡,只是他又沉默了一陣子才輕聲嘆息:「你還這麼小,把你教成這樣,是要讓我怎麼跟你兄長交代?」

  「雲心先生,我不小了!你看我個頭都這麼高了!」世子邊說還邊故意踮起腳尖比劃著自己的身高續道:「要不是因為我上頭還有個哥哥,再加上我還在明雍唸書,恐怕早就被唸著要成家了吧?」

  「好了,胡鬧夠了,下不為例,回房去。」

  「我才沒胡鬧!今晚我要堅守本心睡這裡!」

  「當真?」

  「當真!我還要跟雲心先生睡在一起!」

  實在是拗不過這小子,凌晏如最後還是嘆了口氣妥協了。

  「……來吧。」

 

  雖然如願進了臥房又睡在同張床上,但現下卻是兩床涼被一人一條,自己蓋的那一條甚至還是凌晏如要他去櫃裡拿的,這下讓世子又覺得好像被耍了。

  「雲心先生……」

  「……又怎麼了?」

  「您……不教我該怎麼做嗎?」

  「……教你?做這種事你還敢叫我先生?」

  又在在意什麼稱呼!世子雖然想抱怨,但一轉頭看到凌晏如冷峻的側臉便又把話給硬吞回肚裡,他還是沒那個膽頂嘴,最後只好像隻小動物般怯怯地把手伸到隔壁的涼被下握住了那隻溫暖的大掌。

  「雲心……」

  聽見名字都喊了,再加上酒也醒了不少,凌晏如意識到身旁的孩子是真的長大了,便沉聲問道:「這可不是兒戲,當真不後悔?」

  「我一開始就說了,我是認真的,這事我不會後悔,難道您會後悔?」

  「後悔?我不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見凌晏如仍不為所動,世子頓時覺得有些沮喪。

  「七情六欲,那是人之本性,人欲難滅卻可抑,但切不可以人力為之……見您今日獨自喝悶酒……不也是在以人力壓抑自己嗎?」又搬出了凌晏如方才說過的話,世子側身坐起後便讓兩手撐在對方寬大的雙肩兩側續道:「雖不知今晚您為何要壓抑自己,但我已經不想再壓抑本心了,所以不管您對我做了什麼我都不會後悔。」

  話已說到如此地步,凌晏如看著世子堅定的眼神,臉上雖然依舊很難讀出情緒,但當溫暖的大掌輕柔撫上仍帶著些稚氣的臉蛋時,世子便明白眼前的男人也是喜歡著自己,唇角便不禁帶上了笑容。

  「雲心先生這可是默認了?所以我們……應該算兩情相悅吧?」

  「話多。」

  指尖順勢撫過耳際滑進了那頭柔順的長髮間,凌晏如輕輕一帶便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於是一個綿長的深吻終於在此夜為兩人的感情拉開了序幕……

 

  越陽的假期結束後,在某個休沐日,世子又來到大理寺旁聽講座。本打算在講座開始之前先找凌晏如問些事情,不料卻在大理寺卿辦公的房間撲了個空,但倒是正巧遇見步夜拿著卷宗進入房內。

  「世子今日可是來聽講座的?」

  「既然『大外甥』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多問?」

  「嗯……看來『二舅』在越陽過得還挺愜意的,在下是否很快就能添個『二舅媽』了?又或者是……多個『二舅』?」

  驚覺事態不妙,世子傻笑地打哈哈說道:「我開玩笑的,大人您就別揶揄我了。」

  這時凌晏如突然出現在門口說道:「步夜,上次越陽那件案子,你去把東西都拿出來確認一遍。」

  「屬下這就去確認。」

  待步夜離開後,凌晏如看著一臉擔憂地望著門口的世子,輕輕挑起了眉又帶著些戲謔的口吻問道:「……二舅媽?二舅?」

  「呃……雲心先生……這是個玩笑,別當真。」

  「昀熙,時間快到了。」

  「啊!」

  知道人會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會沒事,於是凌晏如說道:「你要是有什麼事找我,聽完了講座再過來便是,今日我會在這裡。」

  「謝謝雲心先生!」

  看著那三步併作兩步似是逃離這裡的背影,凌晏如心想:看來教得還不夠,但來日方長似乎也不急於一時。

  於是凌晏如便繼續審視案上那些卷宗,至於步夜那番話究竟是真知道什麼還是只是試探性地在套話,就算過了許久對世子而言依舊是一團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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